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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棵岛居的荷/在梵唱中睡去,又听着晨钟醒来/在与世隔绝中打坐/打一双赤足,在这个夏天随风翻卷……”《风荷举》是唐毅的一首长诗,题目出自宋词,有句云:“他应该会等/等我把花朵举过头顶,直到走进/周邦彦的《苏幕遮》里……”
周邦彦《苏幕遮》则说:“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风荷举……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久居长安的周邦彦其实是借咏荷以怀吴乡。
戊戌花甲,我于京城休致回川。正值荷月,即约旧识二三造访梓庐。而此去梓庐的导航定位,就在“十里荷画”深处。
唐毅现供职于遂宁日报社,梓庐是他读书、写作的地方,故人称梓庐先生。记得四年前访遂时,这处乡居别业刚刚动工。大约也是在那之前不久,重返诗坛的唐毅开始集中构筑他的“新八行诗”聚落。
十里荷画景区
遂宁市郊河沙镇,唐毅在“十里荷画”景区牌坊处迎候几位老朋友。当年,傅吉石、章夫、唐毅和我,有“四君子”之谓,乃四川报界故交。一行驱车蜿蜒于接天莲叶的荷田乡道,仿佛行舟于无穷碧波之上。去梓庐所在的三元桥村,则要全程穿越“五村八湾”,正好收尽十里画廊。
与其说这是一条穿越之路,不妨说是一条重返之路——从物欲喧嚣的“城市”超越出去,从“乡村”的另一头穿越出来。
正如台湾诗人余光中一唱四叹的“这头”与“那头”,唐毅也曾给老家《写信》:“然后翻箱倒柜,寻出一枚邮花。”这是余老先生诗中那一枚吗?
读《三元桥》,便约莫能够感觉到唐毅的“那头”:
用三块银元建起来的
一座石桥连同很古老的传说已经走远
只剩地名,在这个上午
端坐于一塘清荷的中央
有名无桥,有水无名,正好给唐毅“构建”诗意栖居留下一块飞地。这口荷塘也因为有了“梓庐”而被冠以“梓湖”,“于是一小块水域瞬间生动起来”,就像海子“给每一座山取一个好听的名字”。梓庐则“许万物为诗歌”,让归燕“认领每一个春天”。
初访梓庐,走进川中版的《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这座三层三开间的“新农居”,其徽派马头墙的混搭风格在这个小山村“别开屋面”:
闲庭也有疏桐、苹果、葫芦或一树梨
或是一位卷帘人
在雨后的早晨,告诉我海棠依旧
(《梓庐》)
在这里,“十株三角梅团成一围庭院/别致的庐遗世独立”——大门前丛丛金竹簇拥的一尊刻石上镶嵌着诗人杨牧先生题写的“梓庐”二字,让人想起当年这位天狼星下的“盲流诗人”终于回到家乡的《星星》诗刊。正如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那句名言:“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而所有的回归,都是心灵的回归,即文化意义上的“精神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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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一些来自宋词的鹭。”唐毅的老家在东坡故里眉山,后却将其书斋安放在子昂故里遂宁。前有古人,后有来者。梓庐之梓,或有苏东坡“此心安处是吾乡”之寓意。
唐毅作品
在梓庐,“四君子”除了“一日看尽长安花”,还真的把酒话过桑麻;三位夫人更是乐不可支,同女主人一道忙于采摘:摘桃,摘梨,摘葡萄,摘西瓜,摘荷叶……
物质上的梓庐种瓜果时蔬于一园。
宣纸上的梓庐集诗书金石于一楼。
唐毅曾自拟一联:“拙文常有明月,寒舍岂无清风。”并嘱章夫以大气磅礴之颜体书之。
是时,傅吉石凭窗点评:“何寒之有?有鸿儒可交,有翰墨可染;远山可架笔,近水可洗砚。如此书香门第,不出新‘唐’诗是不可能的!”
我早读到“新八行诗”,还是几年前访遂时在某刊匆匆一观。后来一直通过微信公号关注“梓庐书院”,陆续读到全国各大报刊发表的“新八行诗”及评论文章,并目睹唐毅收获各种奖项。此次造访,又获赠《十九张机》——这是一部装帧精美的梓庐先生新“唐”诗三百首。
有评论认为:唐毅的“新八行诗”探索是对诗歌传统的接续与出新,是对中国新诗发展做出的文本贡献。
《十九张机》开卷即与荷有关:
那天我去市郊,看见田间一位妇人
她采集的藕像她的手腕一样白
抬头望我的那一眼
有些意味深长,像是笑问客
从何来从她的眼波里,我读到了流年
就像看到藕会想起荷
想起曾经叶绿花红的日子
已然恍如隔世,甚至怀疑记忆是否真实
(《藕田所见》)
诗中的“采藕”意象,像是取出一枚埋在地下的时间囊,而时间囊的作用就是为了“隔世”对话。一旦打开“记忆的原型”,便让诗人“读到了流年”并进行质证。
而唐毅关于“藕”的记忆原型,或许就是孩提时荷塘的“光屁股”与唐诗《莲花坞》。那是他六七岁时,乡下的父亲——一位归农的读书人教他背诵的:“日日采莲去,洲长多暮归。弄篙莫溅水,畏湿红莲衣。”
这是唐代山水田园派诗人王维的一首五言绝句,唐毅说父亲授诗多的就是“诗佛”王维。我想,唐毅的咏荷诗,乃至整个诗歌创作蕴含的田园意识,应该有来自两方面的原型:一是乡村生活体验,包括自然与社会;二是古典诗歌熏陶,更有对王维的偏爱。还有评论认为:唐毅的诗在格调与境界上与王维有一致的地方,往往在淡泊闲适中透出一种朗秀高华的气象。
诗歌的重返之路或者说诗人的“精神返乡”就是向自然的回归,回到如初的大自然,重回自然人。唐毅的咏荷诗常常以荷自喻,甚至将诗人自己物化为莲,融入大自然:
《风荷举》:“我会不会也曾是一棵荷呢?”
《一株莲》:“我是前世长在你心里那棵!”
“芙蓉、菡萏、玉环……还有莲/皆是我的小名/……但我必须记住自己是荷”——“小名”就是记忆的原型,“记住自己是荷”就是记住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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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垂杨十里荷,问云何处花多?”此访梓庐,正值遂宁举办一年一届的荷花节,主景区圣莲岛上碧叶翻风,花意盎然。
圣莲岛
圣莲岛位于遂宁市区涪江(观音湖)江心,是全新开发的一处观荷胜地,又称“世界荷花博览园”。内湖引植有800多种名花品种,七大色系,五彩纷呈;外湖沿岸生态湿地的荷花长廊连绵数里,与内湖花海交相辉映,“荷”其壮观。
唐毅有一首《城里有莲》:
湖居的莲,掬起城市的落霞
是谁在唱那首《彩云归》呢
曲未终,人也未散
他们就住在天边的屋厦里
一片湖、一畹莲、一首歌
是谁为这些莲上了城市户口
湖风鼓动荷风
鱼从莲叶东,又游到了莲叶西
莲花作为佛国净土的象征被誉为圣花,佛与莲有着不解之缘及深厚内涵。“莫吟柳絮惊人句,好向莲花见佛身。”佛经常常将莲性比佛性,所谓“花开见佛性”,意指莲花的品性特征与佛理教义相合,所以佛教多以莲喻佛。如:佛座称“莲台”,寺庙称“莲宫”,古刹称“莲境”……以表达清净无染的世界。
而观音湖——圣莲岛——荷博园,就是“观音故里”遂宁全新打造的一处“佛莲花”圣境。
作为“观音文化之乡”,遂宁不仅拥有广德寺、灵泉寺这两座中国早的观音道场,还积淀了深厚的民间观音信仰文化。为此,唐毅还写过一首《观音谣》:
一湖水养一湖莲
传说中的三位美少女似仍坐其上
她们的装扮如城市丽人
在传下来的谣曲中,俨然如今天的志愿者
圣莲岛恰如观音“三面佛”的莲花宝座,而《龙凤古镇》就是生养观音姐妹的故乡:“传说三位公主自此结伴而去……凭灵感救苦救难。”
这两首诗巧妙地打通了古与今,融合了佛与莲,彰显了善与德。其曼妙之处就在于景美、人美、心更美。
近年来,遂宁市着力将传统文化资源开发融入生态蓝图,在绿色文化名城建塑中描绘出“爱莲说”新画卷。生态岛——文化岛——旅游岛,华丽转身的圣莲岛成为寓佛于荷、寓文于绿的一张新名片。赏荷亦是观禅,不仅是观音文化的绿色表达,也是绿色发展的文化增值。
作为全国绿色发展的典范城市,遂宁正在深化“三城”建设,即生态山水城、现代花园城、观音文化城。圣莲岛定位为城市田园休闲度假旅游区,而新开发的“十里荷画”生态农业观光景区,也是观音文化的绿色延伸。将文化融入生态,用绿色蕴涵文化,从而实现环境与经济、生态与文化的共生共赢。
正如唐毅的《城市与田园》:
可以放牧的城市是可爱的
我有一片湖、几个岛和万顷良田
茂密的丘陵错落其间
像制作精美的盆景,别开生面
将城市与田园融为一体并相互观照,是唐毅诗歌创作的一种文化自觉。诗人从乡村到城市,又从城市到乡村,无疑更加丰富了城乡生活的双重经验。因而在创作中总是千方百计地在城市与乡村之间谋求和谐并追索存在感。
中国不缺少农耕文明的“田园牧歌”之美,缺的是工业时代“城市牧歌”的发现。因此,唐毅的“新八行诗”不只是形式上对传统的接续,更是在内容上对古典的薪传——“可以在城市的稻花香里听取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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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深处访梓庐,我感兴趣的当然是读梓庐先生所作的咏荷诗。诗集《十九张机》咏荷诗所占比例有限,但我只管挑拣着读,也是好不快哉。唐毅能诗,长于散文,也写小说。并不时挥毫,其书自成一格。且好治印,又常以毛笔抄自作诗,有诗、书、印“三绝”之誉。
唐毅作品
梓庐是颇具隐逸之趣的,这是一种很多人向往的生活。不过,真的从城市到乡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很多人恐怕又很难耐得住那份寂寞。正是在这份大寂寞中,唐毅所做的,是为山水立心,为诗歌立命。
且看《我的江,我的城》:
哗啦啦的江哗啦啦地流
由涪江鱼米生养的这一颗珍珠
便是我的城和天下
一位戴王冠的人,躲在寂寞里写诗
作为“无冕”,唐毅也自然处在喧嚣场中。“但是,我需要静/需要有一点矜持/需要耐一切寂寞”,所以他总是在周末或节假日到乡下读书。
“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这也是唐毅在诗中多次自喻为荷的重要意涵:
——“我是一棵岛居的荷”。
——“我是一棵修行的荷”。
——“与荷为邻、为伴,均是福气”。
……
“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无独有偶,梓庐所在的小地名叫做“皂角湾”——“亭亭的冠像是遮住了半个山湾”。在这个充满洗发香波和精华素的城市,唐毅的怀乡诗总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皂角清香:
而我将在这个山湾里
闲来读书、观鱼……去邻居家串门
顺便捡回皂荚一二
洗头、洗心,然后干净地走在他们中间
(《皂角湾》)
在佛界有“极乐净土”,在人境是“岁月静好”。身心俱净,身心交养。而养生重在养心,养心贵在静心,养心是养生的高境界。
所谓“儒养性道养生佛养心”,这些往圣绝学深含妙理,但无疑读书写字就是好的“三养”。也许,在唐毅看来,养字就是养心,无论写诗作文,还是书法治印,都要将文字当作“精灵”来养。他说:“审美观也是‘养’成的,所以有学养、涵养、修养等词汇。”梓庐就是一位读书人的养心斋。一如他的诗:“清水濯过的文字/就像天空蕴藏的雪”。
李白的“清水出芙蓉”是诗境也是心境,所谓“芙蓉出水禅心静”,保持清净心便是养心。
此访梓庐还发现一个新概念,本来属于个体生命的“养心”一词却被赋予了城市属性,并作为一种文化特色写进了城市总体规划:将遂宁建设成以“养心文化”为特色的现代生态花园城市。
唐毅的诗中有很多将城市田园化的范本,那么他的梓庐会不会为遂宁“养心文化”打样呢?事实上,我们已经从“十里荷画”走进了他的“养心斋”,又从梓庐走进了他的新“唐”诗三百首——这是一片学养的海洋,横无际涯,并且美不胜收。
“种下莲花/亦即种下福田”“每一片荷叶上都坐着一个修行的人。”唐毅如是说。而荷花深处的梓庐,白璧无瑕,遗世独立,那是一种心境,也是人境。
古春晓 生于1958年4月,重庆忠县人。有作品发表于《星星诗刊》《四川文学》《青年作家》《四川日报》《成都晚报》等报刊。曾任《四川经济日报》副刊部主任、建设部《建设科技》杂志主编。现居成都。
作者:古春晓
编辑:孙 各 胡 倩
责编:陆小晓
审核:周一帆
监制:杜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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